“犯妇?”甘沛霖听见这两个字,觉得格外刺耳,不禁笑了。
这举动激怒了徽庆王,他脸色阴沉的有些吓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金殿上造次。你是没把太后和皇上放在眼里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甘沛霖冷眸回敬,不卑不亢道:“昨晚有人将云太嫔送来相府。本着是一家人的缘故,妾身只不过叫人服侍她更换了衣裳,招待她用了些粗茶淡饭,这就成了犯妇吗?”
“她是朝廷的钦犯,你私自收留,还不承认有罪?”徽庆王咬牙切齿的说。
“我是打算天明,就送她回宫的。可是……”甘沛霖垂下头去,惋惜的说:“她太挂念先帝,与我话别之后,便追随先帝去了。我拦不住她,确实惋惜。”
“真是巧舌如簧。”徽庆王当真是被气着了:“包庇窝藏毒害先帝太嫔,从丞相夫人嘴里说出来,竟然成了追随先帝而去,甘沛霖,你可真是深得大司马的真传啊。”
“那么请问徽庆王,您是哪只眼睛看见妾身毒害云太嫔呢?”甘沛霖反问道:“不错你是深夜去了丞相府,可是您来的时候,云太嫔已经随先帝而去,你哪曾看清楚是妾身下了毒,毁尸灭迹呢?”
“你……”徽庆王一时无言,不得不朝太后望了一眼。
“若要追随先帝而去……”文心兰禁不住开口:“她只管在宫中追随也罢。为何还要私自逃出宫去,背上罪名再自尽?云太嫔还年轻,保不齐就是不愿意在这深宫里埋葬后半辈子,才求你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