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问道:“本宫母后所担忧的、由长生子解决的,究竟是什么事?”
“阿煌。”贺夷简忽然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望着她问,“这不是什么好消息,你是否当真要听?”
元秀不假思索道:“自然!”
“这世上许多事情,往往还是不知道的好。”贺夷简轻声道,“此事据长生子所言,其实并不算什么秘密,长安许多人都应该知道,但你却一无所知,可见是圣人和薛氏他们爱护的缘故,又何必一定要寻根问底?”
“你若当真不打算说,今日又何必来寻本宫?”元秀淡淡道。
“因为我知道,我若告诉阿煌我什么都没问到,阿煌定然以为我骗了你,说不得以后再不肯理我。”贺夷简叹息道,“阿煌身边的人既然不想你知道往事,阿煌又是从什么时候怀疑的呢?穆望子吗?我倒好奇,阿煌安置他到底为了什么缘故了?”
元秀警告道:“这是我家私事,你不许再去寻他!”
“那是宪宗皇帝才登基的时候,建英二年。”贺夷简见她定然要听,也不再劝,悠悠说道,“你的外祖父郭守爵高权重,子嗣昌盛,惟有两件心事,一是养女,也就是薛娘子的终身大事,二是你的生母,文华太后在宫中,景遇不佳。”
元秀一惊:“后一件怎么会?我从小便听人说,母后她与父皇伉俪情深,当年外祖父家被卷入谋逆之案,还是因为母后的缘故才留了一脉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