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皮埃罗有什么不顺眼的?”
“我觉得他也不是反对皮埃罗,他就是认为对我来说打扮成皮埃罗是不足以应付的。”
“没听懂。”
“他说,虽然皮埃罗看起来赏心悦目,但是缺少梅菲斯特的威严。”
“还是没明白。”
“哎,这是心理学,他说的。”
要是从前,听到这种话我肯定就要眼前一黑的,但是与吉夫斯的长期相处已经使伍斯特的词汇量得到相当大的扩充。吉夫斯对个体心理学有很深的造诣,因此每次一抛出这个球,我就如同猎犬一样紧追不放。
“哦,心理学啊?”
“对,吉夫斯认为衣装打扮能够影响思维方式,这副打眼的装扮会让我勇气倍增,他还说海盗船长的装束也有同样的效果。其实他最开始就建议打扮成海盗船长,但是我基于靴子的立场给否决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生命中已然有太多的悲哀,穿着长筒靴的果丝·粉克-诺透诸君就不要再来添乱了。
“你勇气倍增了没有?”
“哎,说老实话,伯弟老伙计,没有。”
一股同情向我袭来。虽然这几年来断了联系,但我们毕竟相互做过对方的飞镖靶子啊。
“果丝,”我说,“听老朋友一句劝告,跟这场酒会保持一英里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