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夙不由得点头:“坠姨说得不错。”
“如此说来,慕王倾心于你实属不易。”坠娘故意调侃。
鸾夙神色一黯,低眉不语。
坠娘又笑:“世子纵横情场,如今浪子回头,亦属不易。”
鸾夙唯有再做苦笑。
“如此卓绝男儿,天下女子任谁得了其一,便是终生之幸,可你得了两人,倒的确有些棘手了。”坠娘敛去话中调侃,忽而变得认真起来,她转眸端详鸾夙,郑重表态,“我若是你,便选世子。”
鸾夙仍不作声,等着她道明原委。
坠娘旁观者清,便耐心地解释道:“世子待人宽厚温和,又见惯各色名花,你这性子……也唯有他才能容得下;而南熙慕王与你同是孤傲之人,立场又不同,你若从了他,时日一久必定互相猜疑。”
这番分析虽只短短几句,却让鸾夙佩服至极。不可否认,坠娘全都说到点子上了!自己与聂沛涵尚未彼此相许,已然猜疑欺瞒至此……
鸾夙开始细想过往。在黎都时,臣暄对她坦诚相待,明知是在演戏,她也甘之如饴,未觉半分介怀;而聂沛涵与她,从一开始便各怀心思,互不信任,她疑他惦念龙脉,他疑她心系臣暄……不得不说,若要论性情,臣暄胜在坦荡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