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迟疑下,又等了一会儿,说:“算了,若是不来再等也不会来了。老板,耽误你下班,很抱歉。”
“没事!”老板宽厚地笑。
林茜离开回味私房菜,却只是在转角的地方看着老板锁门离开,又折回到门口。她依坐在门口,抱着膝盖静静地等候。她也曾这样等待过,那一次是在他的公寓门口,她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依在他的肩上,在瞬间,她就原谅了他。
时间从她的身上一点一点地掠过去,就好像在她身上一步一步地踩过去,是踉跄的,是疼痛的,也是绝望的。
他在最后,还是选择了顺城。
当拂晓来临的时候,她终于站起身,脚已经麻木,几乎站不稳,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这条走廊,那么幽深,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来这里,再也不会回头。
原来,一个人最大的悲哀不是心碎,而是心死。
几天后,林茜和吴悦一起去了上海。
那是一个陌生的城市,在那里,没有回忆可以感伤。
离四月,是越发地近了。
王慧屏回了美国,她没有对媒体说什么,也没有再来找苏启俊要钱。苏启俊有些狐疑,她怎么可能轻易地就离开呢。后来他找人查过,才知晓王慧屏在国内的一个弟弟与人起了争执,将对方刺成重伤,但他竟然不用负刑事责任。看来,这出戏一定是苏谨城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