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阑阴笑道:“别折腾了,本座说了,有血莲咒印在,你根本伤不到本座!况且,你这具身体若是受伤了,换给清愿,便不完美了……”
锦鸢眉心紧蹙,定定地盯着眼前的苍阑,片刻之后,那抹怒意逐渐淡去,换做了一副深深的嘲弄和怜悯。
她突然咧开嘴,嗤笑阵阵,张狂不已。
而听到这声嗤笑,苍阑竟莫名有一丝恍神,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笑什么?”
“呵,你真是可怜啊,魔尊……”
此话一出,在场的魔兵无不诧异,从没有人敢用这样的口气和魔尊说话,还是说高高在上的魔尊可怜无比。
苍阑脸上更是铁青,方才还狂傲的笑容此时已经完全烟消云散。
锦鸢又道:“我母亲的这缕灵魄上,满是被强留下来的怨念,根本没有一丝她自己的意识和情感,而你所谓的‘复活’,不过是想造一个她的替身傀儡罢了……可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吗,那不过,是你自己强加给她的妄想罢了,那根本……不是她!”
“给本座住嘴!”
苍阑蓦地发出一声怒喝,重重地甩开锦鸢的手,而那手中的魔息,亦毫不留情打在了她的身上。
他紧紧攥着手中的琉璃瓶,眸似深渊,几乎让人窒息。
“本座的事,还轮不到你置喙!你只需知道,你从始至终都不过是她复生的容器罢了……而现在,你只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