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诺希痛苦得用双手捂住了脸,停了一会儿才回答。
“我的心很痛,”他最后说,“你的话让我非常难过,我的心都裂了。因楚布、马楚马乍恩、布格万,我对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要留下我让我孤独地过一生。不论在谋反时还是在战场中,你们都站在我身边,支持着我,和我并肩作战,奋勇杀敌;现在天下太平、大功告成,你们要离开我吗?你们想要什么——是要妻子吗?全国的女人任你们挑选!是要房子吗?看,凡是你们眼睛看到的地方都是你们的。是要白人的房子吗?你们可以教我的人怎么盖房子。是要做牛排和产牛奶的牛吗?每一个结婚的男人都送给你们一头公牛或奶牛。是要打猎吗?难道大象没有穿过我的森林,河马没有睡在芦苇丛中吗?你们想打仗吗?我的军队随时听候你们的命令。我能给你们的,我都会给你们。”
“不,伊格诺希,我们不要这些东西,”我答道,“我们要回到自己的地方。”
“现在我明白了,”伊格诺希变了脸色,痛苦地说,眼睛里闪着泪花,“你们要的是亮石而不是我——你们的朋友。你们得到了石头,现在一心想着拿着宝石,渡过黑水,回到纳塔尔,卖掉它们,成为富人,白人的眼里就只有钱。为了你们,我诅咒这些石头,诅咒寻找宝石的人。踏进死亡之地去寻找它们的人,死神会降临到他们身上。我已经说完了,白人,你们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