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娜塔莎的脸上露出了淫秽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哦?”
“当然,当然。”埃利斯放下了相机,一脸痴呆地凝视着已将下体贴到炮管上的娜塔莎。
看着听着,她的视野忽然模糊起来,身体在不住颤抖,她拼命忍耐,但还是听见了自己尖锐的哭声。她回过身,疯了一样,不断从墙上抓下镜框,拉开帘幕,向埃利斯和娜塔莎扔去。娜塔莎尖叫了一声,埃利斯也惊恐地回过了头。等他们回过神,要向她靠近过来时,她转过头,没命地狂奔起来。她跑过走廊,跑过楼梯,跑过麦边饭店的大堂和花园,跑过麦边上尉的铜像,跑过人来人往的临滨道,跑过一条又一条大街小巷。
等她发现自己没有在跑时,才意识到自己已在嫣然河边的花园里坐了很久。脸上的泪痕已经凝固,又痒又硬,她忍不住想伸手去挠。她心里暗暗发誓,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姐姐了。这时,正好有人在花园的布告栏张贴运通旅行公司的招聘海报,她连忙记下了上面的地址。
在附近的低级旅馆住了一晚,第二天她跑去运通公司的办公地点。面试时,她说了俄语,又说了法语和英语,再加上她人长得漂亮,很快赢得了对方的好感,签合同前,公司要她提供自己的身份证件。她跑去了刚刚设立的苏联领事馆,见到了因无事可做正有点落寞的鲍斯基。听说她要办苏联护照,鲍斯基显得很热情,只随便让她填了几份表格,就把一本印泥上还冒着汽油味的护照交到了她手上。听说她没有固定住所,他还主动邀她住在领事馆的客房里。这过程中,她两眼一直在盯着墙上的画像看,那上面有个秃顶的大胡子。她觉得曾在哪里见过此人,后来才想起,在更名为苏联后,这叫列宁的人正是新俄国的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