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母后擅自主张的事给皇兄带来了多大的怨愤,母后的动机是否真的是为他好,也值得商榷。
毕竟母后已经知道是皇兄杀害了父皇啊。
初月晚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原谅这件事,她只是尽量不去想,尽量保住眼前人而已,可母后呢?即便是对自己的亲儿子,她也不会毫无怨言。
“是不是朕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厌恶朕?”初永望说着抬起头,露出灰暗憔悴的面容,“母后这么想要皇嗣,甚至不惜算计朕,让朕早死,好扶一个听她话的新帝?”
初月晚一阵心颤。
“不会的,母后一定是想要抱皇孙,想得魔怔了。”初月晚劝道,“母后身体不好,或许她是怕自己等不到了,皇兄是母后唯一的皇子,皇兄怎会想到如此可怕的事情?”
初永望双目无神,没有作声。
初月晚越看越担心,道:“母后硬把葳蕤指给皇兄了么?”
“若那样简单也罢了。”初永望颓然冷笑,“裕宁还记得之前,在朕这儿喝的那茶么?”
初月晚惊讶:“难道茶有问题?”
“茶水本来没有问题,只是越没有问题,越让人放松了警惕,误以为以后得都没有问题了。”初永望皱眉。
这做法卑鄙,若是别人企图这样做,大概很快就会被察觉,然而偏偏是母后。
初月晚沉重难言。
初永望接着说:“她派这女人在朕身边不断说些有的没的话,反而说中了朕的心事,便没有断然将她送走。谁知母后果然心计深沉,得知朕为肃亲王府之事所困以后,竟然把朕骗到东宫,让人演了一出肃亲王夫妻还活着的戏码,逼着朕成事。朕昨夜浑浑噩噩,大半都记不得了……现在想来唯有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