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跟着就坐在台阶上,抱着双臂,将脸埋进膝盖。
周倾低头看着她,他觉得很奇怪,明明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咄咄逼人在先,强势骄傲得像个战斗的小孔雀。
可此刻看见她这么坐在这里,墨绿的长裙拖拽在石阶上,长发铺满整个瘦削的肩头,凸起的蝴蝶骨在黑发里若隐若现,周倾忽地觉得心里充斥着莫名悲伤的情绪。
今天的草坪晚宴是在某个半山腰的庄园,夜色四起,空气里降下来点点细密的雾气,气温逐渐低了。
周倾脱掉自己身上的西装拢在她肩头,他顺势在她身边坐下。
他侧头看着她,笑了笑:“明明是咱们不占理,怎么你看起来还委屈起来了?”
她头都没抬,只是手指拉了拉盖在自己肩头的西装,没说话。
“歌儿,说真的,刚才你讲话真的难听了些,那个江雁声是背景学历都不咋地,但听说他本人是有能力的,再说他只是想跟你握个手,认识一下,你那个态度、那样的语气真的有点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