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掌柜在吃饭呀?”
“对!”侯六陪着笑:“忙了一天,到这个时候才吃饭,沈郎中吃了吗?”
“吃了,吃饭的时候酒没喝好,再打点回客栈喝。”
“客栈?沈郎中怎么到这里来了?还住在客栈里?”
沈方鹤装作漫不经心地答道:“寻个朋友,路过这里玩上几天。侯掌柜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在侯家集生意不是挺好的吗?”
侯六叹了口气道:“先生不知,其实我就是这落翎岗的人,去年家母病重我就卖了酒坊回到了这里,回来不久家母就离开了人世,想想我在侯家集也没了亲人,干脆就在这落翎岗操起了老本行。”
“哦,”沈方鹤又问道:“侯掌柜还是一个人吗?”
“是的,还是光棍一人。”
“酒坊也没招个伙计?”
侯六苦笑道:“小本生意怎么养得起伙计呀,一个人忙活就够了。”
沈方鹤没说话,眼睛盯着桌子上的一盘红烧鲤鱼,鱼已吃了大半,靠门的桌旁有个凳子,里面没有凳子桌上却吐了一堆鱼骨。
“侯掌柜鱼做得挺好的,快比上桂花无骨鱼了。”沈方鹤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