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扯了扯耳朵,看着自家破败的屋顶,叹了口气,“前天一场雨,还没坚持多久,又漏得不行。”
孟铁柱的脸色铁青。
朱氏心里也有些没底,自己男人有几分能耐她也是知道的。
年轻时候家里让他去跟着老木匠学手艺,将来也是个活路,结果他自己嫌学木匠手艺辛苦,没过多久就跑回家了,死活不肯再去。
老木匠说他不够聪明,人也懒,就不愿意再收他,就这样,孟铁柱学了个半吊子,什么精细的活儿都不会,就只会打两个简单的木凳子,还粗糙得不行。
朱氏叹口气,“孟清啊,你心思活络,能想出来的挣钱法子也多,我们家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求到你这里,想学点东西,也做个小买卖,不说多富贵,至少也要能供上你堂哥念书,不让他白白荒废了学业。”
孟铁柱哼了哼,“帮别人挣那么多,自己家人却一毛不拔,这是谁教你的规矩。”
“大伯这是说我没教养呢。”孟清耸耸肩,“我幼时丧母,后来落到继母手里,讨生活都困难,也没人教我啥大道理,就只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小道理,谁对我好,我就对他好,谁要是算计我,我肯定也会弄死他,就是这么简单。”
朱氏心里紧了紧,怕孟铁柱再坏事,直接他他推出去,“家里还烧着火呢,你回去看看,别把屋子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