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个高度都还有救,但偏偏脚手架下面有一堆刚刚搅拌好的水泥,他掉下来的时候头朝下,不偏不倚一头扎进水泥里,等工人们七手八脚地把他从水泥里拽出来的时候,他早就窒息身亡了。”
“不错。”常琳听罢绛唇微扬。“意外身亡对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来说,也算是死得其所。”
桑弧的死法太荒唐,杨佳明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仿佛在说好死开香槟咯。
程墨林继续说道:“出于保险考虑,检方最终也没有将过多细节和证词公之于众,同样一些只有我知道的细节,也没必要告诉家属。”
“比如?”杨佳明和常琳异口同声道。
“比如不止一个工人反映,那天桑弧的行径都非常奇怪,他看人的时候鬼鬼祟祟的,似乎在藏着掖着什么,以及原本那堵墙是要放到最后再完工的,但那天他偏偏催着先建那堵墙,甚至等不及,自己上手抹水泥。以及那堵墙的水泥抹得格外厚,工人们都觉得这小子肯定又是吃回扣了。”
杨佳明细细品味程墨林的话,忽然察觉出端倪,刚想开口,却被常琳抢先一步作答。
“桑弧会不会把那份计划书藏到墙里了?”
马市长让他销毁,他自作聪明,以为封在水泥里就万无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