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愉悦地大笑出声:“刚才已经试过了,又来。这种以卵击石的笨法子,劝你日后还是放弃吧。对付你,我随时都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那么简单。你的肩胛又在流血了。”
僵持了许久,婠婠才将手抽回。她没去管肩胛处是否再流血,似乎这伤口就像跟她没有关系一般。
她瞪着隔栏外,咬着牙怒道:“那你干脆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杀了我。”
他摇了摇头,道:“不,我不想让你那么快就死,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要换些新鲜的法子。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向我求饶?没准我心情好就会放了你。”
婠婠讥讽道:“你大半夜杀上孤半山,放火烧我天生寨,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又抓了我们几个,你如此这般费劲,若只是因为突然心情好将我放了,你这样折腾为哪般?一个拿着朝廷奉禄的走狗因为贪图一时间的心情好,就将犯人放了,要怎么跟朝廷交待?简直是可笑至极。”
他听完,不可置否地笑了起来:“也对。因一己私欲放了朝迁要犯,确实不可能。所以我在想,直接把你们几个推出去斩首示众,就等你们的同党前来劫法场,然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你说这法子好不好?”
婠婠怔住,半晌没说话,静静地瞪着他看了好久好久。
心中的愤怒再起,她又啐了一口吐沫在他的黄金面具上,咬牙切齿地道:“你以为你戴着面具,我就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了吗?你以为你变了声,我就听不出你的声音吗?没法子找你报仇了么?你这种该千刀万剐的恶人,我就是下了十八层地狱,也绝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