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猫的热闹的喵喵声使得他们没有陷入一场凄凉的沉默。
安西娅先说话了。
“不要紧,”她说,“你知道吗,我真的觉得它们安静了一些。也许它们听到我们说牛奶了。”
“它们不可能懂英语,”简说。“你忘记了它们是波斯猫,潘瑟。”
“好吧,”安西娅气冲冲地说,因为她又累又急,“谁告诉你‘牛奶’在波斯话中不表示牛奶呢。很多英语单词和在法语里是一样的——至少我知道‘喵’是的、还有‘槌球’,还有‘未婚夫’。哦,猫咪们,千万安静吧!我们尽可能地抚摸它们,也许它们会停下来。”
所以每个人都来抚摸灰色的软毛,一直到他们的手累了。一旦一只猫被抚摸得不再喵喵叫了,它就被轻轻地推到一边,另一只喵喵叫的猫就被抚摸者弄到前面。当魔毯突然出现在它原来的地方的时候,吵闹声已经大半变成了咕噜声。魔毯上并没有一排排的牛奶罐,或者甚至是牛奶壶,上面有一头奶牛。不是波斯奶牛,最幸运的是,也不是一头麝香奶牛,如果真有这种动物的话。而是一头光滑的、健壮的、灰褐色的泽西乳牛,它在煤气灯下眨着温柔的大眼睛,亲切地,而不是询问般地哞哞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