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悬念一直保持到了接近尾声,只是没想到之前包括男女主角在内所有可能的可疑角色都成了麦格芬,真相竟然真是惊人的巧合,或者说是上帝的阴谋吧. 从男主被抓直到保释出狱这一段的场面调度与镜头,安排极其细腻而有条理,有很多值得学习之处. 主角在面对警方专业而清晰的办案流程所展现出的静默化的人物动作链时,那种不知所措的心理疑惑感,让观众对悬念的注意力也同时高度集中,颇有布列松的风格. 牢房墙上阴影形成对主角的绞索的象征,通过牢门窥视窗口的推拉镜头来作为跳跃时间的连接手段,技巧很有启发性. 由于真是认错了人,希胖亲自强调此片的独特性就在于目的不是揭开阴谋,而是呈现了对蒙冤者家庭的精神伤害. 执法部门认定犯罪可否的可选择性使得先入为主的想法会影响公正性,也说明了检察官专事指控与律师专事辩护,才能保证依客观证据断案古老的“道路”母题之下的第三世界寓言,充满着大量的隐喻. 如果说,在现代性的规划中,教师/知识分子被派定为一个重要的角色——现代文明的启蒙者、文化的播种者,我们将看到在影片中的两位教师反倒更像是某种穿村走巷、沿途叫卖“知识”的“小贩”,并“堕落”成乞食者. 另外,除去赛义德临时新房中的一幕,黑板这一负载着现代教育的内涵并充当着现代教育的象征的能指,则无时无刻不充满着荒诞感,呈现在一个不断被转移其功用、丧失其所指的过程之中:担架、掩体、彩礼、离婚赔偿、夹板……如果说教育、教师、黑板象征着现代文明的力量和意义,许诺着对愚昧、贫穷中的人们的拯救,那么也正是现代文明、现代社会的灾难(两伊战争),毁灭着. 《“齐歌龍咚锵”2024河南春晚》的寓言由此成为对第三世界现代化神话极为辛辣的反讽,对现代性话语自身的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