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豁然开朗,但笑意仍旧不达眼底,“之绪,这次我好歹也是升官了,翰林苑的同僚我也就能跟你说到一起去,等放工后,我请你喝酒去!”
林之绪的目光重新变得黯淡无神,唇角勾起淡淡笑意,“那好啊,不过先说好,酒你来请,饭菜我来请。”
“好!”宋刚朗声大笑,“城里泓飨记是你娘子开的,吃你的我不会客气的!”
距离三月二十三祭酒大典的日子越来越近。
城里的风声也越来越紧。
皇帝前些日子病了一场,太子侍奉在侧,有好一阵子林之绪都没再见到他。
东宫议事厅。
曾道安拿着手里的信笺,眉毛快要气的竖起来,“如此伤天害理,他们……他们怎么敢!”
厚厚一沓信笺被甩在桌子上。
太子谢明睿的脸色也说不上好看,“户部连年赤字,三年前为了修金陵沿岸秦淮河堤坝,花费一百多万两银子,这才三年过去,连年洪涝的田地才刚有所好转。”
“渔阳县和清河县,两个县的百姓也是最近两年,才断绝了饿死人的情况出现,听说江南水师守将汪铮宪已经跟金陵布政司衙门起了冲突。”
“布政司衙门?”
曾道安眉心紧皱,“退耕养珠,毁了百姓青苗的事,两个县的县令在干什么,用得着布政司衙门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