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啊?”
“是啊。”
“那也叫‘醒’啊!”方友伦大喊道。因为他觉得自己被耍了一样。
方友伦沉默了一会儿,问:“那、那虫仔现在怎么样了?”
“这才刚好——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这会儿听医生说他又处于深度昏迷中了,让我先留心观察着。不过,虫仔在最后临‘消停’的时候,他一直在叫你——所以,刚忙活完他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方友伦一愣,问:“他叫我干什么呀?”
“就是说什么‘友伦、友伦……快醒醒、快醒醒’,之后就听不清了。”赖仁航说。
“我靠,还叫我‘快醒醒’,他自己都醒不了还叫我快醒醒呢。”
“呵呵,我是早就被吓醒了。你也甭睡了,过来吧。”
昨天菲云的葬礼让方友伦很累,凌晨的时候才躺下睡去。不过又做恶梦又被吵的,此时的他也算是精神了。“你在那儿等着,我这就过去。”
方友伦撂下电话,起身穿上衣服。越想虫仔的话越觉得逗,不禁抿嘴一乐。
方友伦临走的时候还悄悄地看了一眼方母,见她仍熟睡未醒,便也就轻轻地带上了门——尽量做到不出一点响动。然后留下一张纸条,简略地告诉方母自己的去向,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