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办不到,他决定今天休一天假。我想他宁愿不跟你见面,他有罪恶感,我这么想。你对他不会怀恨在心吗?”
愚可说:“不会,他本无恶意,而且在许多方面,他都使我的生活变得更好。比方说,让我遇到了罗娜。”他用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肩膀。
瓦罗娜望着他微微一笑。
“此外,”愚可继续说,“他帮我治好一个毛病。我弄懂了自己为何要当太空分析员,也了解了为何将近三分之一的太空分析员招募自同一颗行星——地球。住在一个带有放射性的世界上,任何人必定都在恐惧与不安全感中成长。一失足就可能丧命,我们那颗行星的地表成了我们最大的敌人。
“这就在我们心中形成一种焦虑,琼斯博士,一种对行星的恐惧。我们只有在太空中才会快乐,那是我们唯一能感到安全的地方。”
“现在你不再有那种感觉了,愚可?”
“我当然不会了,我甚至不记得曾有那种感觉。你看,这就对了。镇长当初设定那具心灵改造器,是为了除去我的焦虑,但他却忘了设定强度。他以为要对付的是个最近的、表面的问题,却根本不知道这个焦虑已经根深蒂固,于是被他一股脑都给清掉了。就某个角度而言,的确值得把它清掉,即使许多其他的东西也会随之而去。如今我不必待在太空,我可以回到地球,我可以在那里工作。而地球需要人手,它永远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