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拉了一泡屎也被人宰了一顿,连大便也急剧市场化,紧跟了沿海城市的步伐。以前那些乞丐素质也提高了不少,随身佩带先进的移动通讯工具不说,工作积极性也有大幅提高,我手中的纯净水刚喝了一半就被他们夺了过去。我说,还给我,还没喝完呢。瓶子是返还给了我,但瓶口有一圈黑爪印子,这次我主动拱手相让。
任何城市的角落都藏了一些污垢,这是社会发展的产物。从熙嚷的汽车站出来,我妈突然大叫钱包丢了,我也大惊失色,这完全证明了车站永远是一个城市的臭裹脚布,里面充斥大量让人作呕的东西。说钱包不过是一方手帕折成的小口袋,里面藏着我妈积攒多年的私房钱,足足卖了好几只鸡才存够的预备让我娶媳妇的救命根子。我不想报警的,合肥毕竟接纳了我好几年,对人民我有深刻的感情,报了警抓了几个人,这有悖于我与人为善的原则。
派出所的大门朝哪开着我也不清楚,但我妈开始放声大哭,我悄悄地问她,丢了多少钱,用得着使这么大力气?我妈说,一千块呐,可以给你吃一百只鸡呢!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这些可恶的小偷,偷谁不好,竟然偷了我那么多只鸡,不揪出来难平心愤。我逮住三五个人问,派出所大门在哪,我要报警抓小偷。一贼眉鼠眼的瘦子手朝上一指,可不是,面前就有“车站派出所”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