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月亮都有阴晴圆缺,人世间又怎么可能事事都完美了?
喜婆替她盖上描金绣凤的喜帕,云书清眼前便只剩下一望无际的红。
女子出嫁,本该是由家中兄弟背上喜轿的,这也意味着,自家的兄弟亲手将姐妹交到未来的夫君手中。
云谨谦还未回来,那么就只能由杨氏的儿子背她了。
云书清立在原地没有动作,不知在想什么。
实际上,她是想到自己的兄长了。
她与谢从琅的亲事早已经定了下来,云书清无数次提笔,想在家书中提及此事,最后却不知该如何动笔,乃至到现在都没有让兄长知会。
为什么没有告诉他,是怕他牵挂担忧?还是怕兄长不同意,甚至在战场上会分心?
云书清不知道,不过她能确信的一点是,她并未将兄长当做外人,并没有觉得嫁给谢从琅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
或许,待兄长回来了,发现她已经出嫁了,会拧着她打一顿吧?罢了,原就是她在欺瞒兄长,被打一顿就被打吧,能让兄长出出气也好。
只是,她的婚礼,兄长缺席终究是一件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