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秦蒙持械抢人,殴打我部士卒,闯营胁迫守备长官,这这这,这哪一桩,都是死罪啊。”
“大帅,持械一说,卑职并不否认。然情况特殊,自然也就情有可原了。抢人,事实俱在,乃元守备无端扣人毒打在先,为救袍泽性命,弟兄们情绪激动,情理之中。至于闯营一说,卑职不敢苟同元守备所言,这分明是上门理论,意欲斗殴。所行者,必观其心,前后因果通盘考量,元守备有过,我部有失,当以军中斗殴行为论处,何必扣上持械闯营这顶大帽子?”
虞庆则双目如炬,打量着秦蒙。
要知道,那时候可不像是当代,大学生满街跑,能出一个读书人,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秦蒙一番辩驳,怎么也有点狡辩味道,不过,出口成章,有理有据,思维缜密,也是给虞庆则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虞庆则制止住了要说话的元铎,沉吟片刻道:“汝二人所说,一时难辨真伪,兹事有诸多不明之处。待本帅慢慢查明,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秦蒙暗暗长出一口气,他是深谙位高权重者的这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