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公爵热烈地表示赞同。
“这就是说,我们既不招认,也不让他们抬走。”
“决不!”公爵下决心说,“决不,决不,决不!”
“我也下了这样的决心,无论如何,老弟,也不把她交给任何人!我们悄悄地过上一夜。我只是今天早晨从家里出去一个小时,其余的时候一直在她身边。后来到了晚上,才出去找你。我还怕天气闷热,会散发出气味。你闻到气味没有?”
“也许闻到的,但我不知道。等到明天早晨,一定会发出气味来的。”
“我用一块油布把她盖住了,那是一块上好的美国油布,油布上面又盖上被单,还放了四瓶打开的日丹诺夫牌的消毒液:现在还放着。”
“这和他们在那里……在莫斯科的做法一样吗?”[2]
“因为有气味的缘故,老弟,你知道她是怎样躺着的……明天早晨天一亮,你去看一看。你怎么啦?你站不起来吗?”罗戈任看见公爵直打哆嗦,站不起身来,就带着惊惧的神情问。
“腿走不动啦,”公爵喃喃地说,“这是吓的,我知道……等这恐惧的心理消失之后,我就可以站起来……”
“别着急,让我先来铺床,你可以躺一下……我也和你躺下去……我们来听……因为我,老弟,还不知道……我,老弟,现在还不完全知道,所以事先对你说,让你事先知道一切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