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闹了 这许久,也该让我说句话了吧。”
他坐在妻子身边,理了理长衫。
赵氏只是擦着眼角不说话。
宋恪松叹了一声,望着她的脸:“杳儿是我心爱之女,我如何不疼不爱?出了这档子事,你还能痛哭一场,我又能如何?”
赵氏闻言,愣住 了。
是啊,她虽是当家主母,但也只是个女人。
她痛失爱女,自然能撒泼痛哭,各种闹腾,全家人都会 让着她。
哪怕是老太太,也从抚安王府回来,专门替她料理府中琐事。
更不要说她身边的儿女们了。
得知噩耗,远在外地的双胞胎兄弟也来了加急的书信,前前后后来了四五封,每一封都写了七八页,也能浅浅安慰赵氏的心。
可以说,悲剧发生以来,赵氏在用任何方式发泄情绪,唯有宋恪松无法这样做。
他在朝为官,又是一家之主,如何能像女人 一样整日里哭哭啼啼的抹泪。
平日里,他还要上朝,空闲下来也只把自己关在这外书房内。
自从杳娘去了后,他便不再去旁的妾室屋内,下了朝便回来外书房待着。
赵氏环顾四周,看见了好些曾经杳娘留下的物件。
那些个字画,还有绣包针线,有些甚至是杳娘很小的时候的玩具,竟然也被宋恪松翻了出来。
在这无人的书房里,宋恪松把自己关在这儿,独自伤心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