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我对他喊,摆着双手,“这样一件小事会使您下定了决心吗?”
“我的决心已经产生了三年,”他回答说,“您的事只是给它一点推动力。我看着您,既责备自己,又有点嫉妒。”他甚至沉着脸对我这样说。
“但别人不会相信您的,”我对他说,“都已经过去十四年了。”
“我有证据,很大的证据。我要把它们提出来。”
我当时哭了,吻着他。
“有一件事,只有一件事请您替我决定一下!”他对我说,好像现在一切都系在我的身上似的,“妻子和孩子们!妻子也许会伤心致死,孩子们虽然不会丧失贵族的头衔和财产——但是将永远成为罪人的孩子了。在他们的心上会留下怎样的伤痕,怎样的伤痕哪!”
我默不作声。
“而且要和他们分手,永远离开他们,永远,永远地离开!”我坐在那里,默默地祈祷着。最后终于站起身来,心里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