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让·保尔对机器的立场和观点很难简单地进行定论。他一方面期望可以用机器来将人从劳动中解放出来,给人以自由:“虽然目前看来还很遥远,但我们应该为之努力,让机器把人类从物质劳动中解放出来……让人类更多地生活在精神世界之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需要由人来操控机器。”①另一方面,他又担心机器替代人力后会使人成为多余的。在他的另一篇短文《机器—人和他的性格》(“Der Maschinen-Mann nebst seinenEigenschaften”)中,第一人称叙述者向土星上的居民介绍了一个地球人的生活,他生活中的一切事务都由机器来完成。他使用写字机(Schreibmaschine)和计算机(Re-chenmaschine),吃饭也只用一个安装有咀嚼机(K?umaschine)的机器餐桌。为他自己和客人演奏音乐的工作则有时由伏卡松制造的机器人,有时由雅克-德罗父子制造的机器人来完成。他甚至连忏悔都要靠肯佩伦人与机器——德语文学中的技术与机器主题研究制造的说话机器(Sprachmaschine)来完成。①机器在此扮演着仆人的角色,工作和思考等原本为人所特有的行为活动都由机器来完成,它们能以机器的准时性和可靠性来完成自己的任务。机械机器人可以演奏音乐、说话、下象棋,这在他看来正是对等级社会中文化活动的复刻。他笔下的“说话的机器人”成为言谈界的权威,“思考的机器”则在认知方面更有成效。这种对机器社会乌托邦式的幻想和恐惧一直延续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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