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咱们可以再见面,对吧,莫雷尔先生?”佩内龙又说道。
“是啊,朋友们,至少我也是这么希望。去吧。”
莫雷尔先生示意科克勒斯领他们出去。于是,出纳员在前,海员们居中,埃马努埃尔在后,一道离开办公室。
“现在,”船主对他妻子女儿说,“让我单独待一会儿,我要跟这位先生谈一谈。”
他说着,目光指向汤姆森和弗伦奇公司的代表。在整个这一幕过程中,那个陌生客人一动不动,伫立在角落里,仅仅插了几句话,前面已经提到了。屋里还有外人,母女俩早就置于脑后,这时她们抬眼望了望,便默默退出去了;不过,姑娘那一瞥,充满了恳求的神情,那人则报以微笑。一个冷静的旁观者,此刻若是看见这张冷冰冰的脸上竟绽开笑容,一定会深感诧异。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男人了。
“喏,先生,”莫雷尔说着,又跌坐在椅子上,“您全看见了,也全听见了,我再也无可奉告。”
“我看到了,先生,”那英国人答道,“又是一场飞来横祸,同其他几次灾祸一样,不该落到您的头上,这更确定了我要为您效劳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