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像只兔子似地拱了拱,算是应下,从他胸前仰起脸时,那双眼已淌满泪水。
袁商不敢多问,径直带她回了院子,火炉中的炭早就熄了,他哼哧哼哧跑去厨房引火。
壶中的茶叶没了,他又呼哧呼哧跑去堂屋找茶叶。
夏锦坐在炉边看他,眼神像串了鱼饵的钩子,不要命地对着他撒。
直到炉灶中升起缕缕黑烟,有淡淡温热散发在两人之间,才听那男孩红着脸致歉,“烧水还要等一会……”
“没事,一会我去看看。”夏锦局促地低下头,两只脚尖不安分地轻触摩擦。
看她状态好了很多,袁商斟酌着用词开口,“顾嫂子她…..怎么没回来?”
夏锦咬着唇,像是经历过极度恐怖的事似的捂起脸哭,哀怨婉转的悲腔从指缝泄漏出来,听得袁商有几分疼惜。
他这辈子接触过的女人是有限的,年幼在赵家村做牛做马,就算是跟亲娘一年到头都难说几句话。
然后是秦芸,秦芸大气柔和,在她身上隐隐能拼凑出他对“母亲”,对“女性长辈”的纯真幻想。
宋姐更是亦师亦友,他是敬佩的,是瞻仰的。
夏锦好像有点不一样……袁商形容不出来,毕竟活了这么久,没有哪个女人会在自己面前露出脆弱无助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