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燕朝再次确立盐铁归公制度延传至今,三朝皆有处罚,运私盐程度较重者,按律可斩也!”盛苑才不理这三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户呢,“陈大人手中证据可确凿?若是证据成立,自当秉公办理,该怎样怎样,万不可因情谊而罔顾事实和律法公义。”
盛苑说的义正辞严,却把陈寺丞想说的话都给挡了回去。
“……”本来想要好言劝说盛苑的左寺丞。
他只是想跟这位同僚陈明关系,毕竟案卷里的俩人都是她未婚夫的亲戚。
一个未出五服一个未出三服,一个出自清流学术之家、一个出自老牌勋贵国公,都不是很好惹。
若是盛苑出于姻亲关系担保,就看她在皇帝太后跟前儿的地位,只怕又是一阵纠缠。
故而陈寺丞来打招呼,也是为了不受干扰。
“您要是怕在下干涉司法尽可放心,在下不会置喙一言!”盛苑的保证掷地有声。
听到陈寺丞耳中,的确放了心。
大概是出于投桃报李的心思,他特意将宁姓和安姓少年的名字透露给盛苑听。
“安海?”没等盛苑多关注那个宁姓郎君,就让这个和安屿堂弟同名的郎君吸引了。
安海此人乃是现任安国公的嫡次子。
“据本官所知,现任安国公有一嫡子正是此名。”
“陈寺丞,咱们这些读书人,自进官学就读时起,就听先生讲,天子犯法与民同罪,这……大楚律法对于天子尚且这般,何况旁人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