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她家虽无良田,却有着修建还算体面的宅院。虽未顿顿锦衣玉食,但也算衣食无忧。
她以为,冬日着单衣,沿街乞讨者已然算是可怜之人。
然当她看见山坳里这些瘦的仅剩皮囊裹身的百姓,她才知道什么叫做贫。
世间之大,她未曾出过几次京城,没想过那繁华地外还会有这般凄凉的惨景。
宁初一说:朱门酒肉,路旁冻骨,初二,如果有朝一日你也看到了我所看到的,便能够理解哥哥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了。
时至今日,她知晓了,但真的宁愿见不到。
那一具具冷了的骸骨,那一张张呆滞到绝望的眼神,无不刺痛她的心。
邱家人在云都横行十余年,从未被官兵这般围堵过。
阮杏红一看连十九那身正三品的补服便知坏事了,当下吓的便往山下跑。
连十九也并未有追赶的意思,只是淡声吩咐。
“将里面的人扶出来,剩下的,不用留了。”
邱家守山的几十家丁,最后全部伏诛。
可叹邱怀准再怎样小心也没料到后院起火,阮杏红回去之后更是半个字也不敢吐露,只悄悄的静观其变。
怪也就怪在,整整三天,城中都未传出什么消息。
她曾问过邱怀准,京城来的那位大人,可还好伺候?
他洋洋得意的点头。
“不都是那个做派?没有银子办不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