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刚才对您说我孤苦伶仃,”米拉迪指望通过谈论自己让初学修女谈下去,“这倒并不是我没有几位上层朋友,而是那些朋友在红衣主教面前个个都怕得发抖,就连王后陛下本人也不敢造次和这位重臣抗衡;我有证据表明,陛下尽管心地极为善良,但却不止一次地在主教阁下的一怒之下,抛弃曾经为她效过劳的人。”
“请相信我的话,夫人,王后也许像是抛弃了那些人,但不该相信事物的表面现象,那些人愈受,王后愈是思念他们,并且时有这种情况,就在那些人最少想念王后之时,他们却得到一份美好怀念的证据。”
“好啦!”米拉迪说,“我相信您说的话,王后是最善良的。”
“哦!这么说您早就认识那位美丽而高贵的王后,难怪您用这种口气说她!”初学修女热情地叫起来。
“我的意思是说,”米拉迪反驳道,“就我个人而言,我没有荣幸能认识她,但我认识许多她最知心的朋友,比如我认识皮唐热先生;在英国我曾结识迪雅尔先生;我还认识特雷维尔先生。”
“特雷维尔先生!”初学修女嚷声道,“您认识特雷维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