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仍然是一声声的长音,却始终没有人接,而他转过身来时,视线从餐桌上滑过,在某处短暂的停顿后,又倏地滑了回去——
在晓颖常用的印花瓷杯下,压着一封信一样的东西,他的心扑通一声,象掉入了某个深潭,却又不得不从冰冷的水里挣扎着站起来。
他抛掉手机,几步上去就把信抓到手里。
信封上除了他的名字外,没有任何提示,他对着晓颖手写的自己的姓名凝视片刻,心就这样慢慢结成了冰——一直以来,他都在排斥可能来自沈家阻挠的念头,或许是因为不敢想,更不知如何面对,所以他才这么急切地想要带晓颖离开。
但眼下的情形已经让他预感到自己在某个关键的地方疏漏了。
他拆开信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有点抖,如同他此刻的整个人,几乎站立不住,只能倚在桌沿边取一些必要的支撑。
然而,心里那一点最后的侥幸还不肯就此投降,他从信封里取出一个被折成菱花形状的纸片,拆解出来时,因为有点性急差点把它撕坏。
而他的目光最终还是无可避免地落在了晓颖那一行行隽秀的字迹上,以期寻找到一个令他心安或者心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