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娘字字句句都说在了明杏的心坎上。
她一言不发,却满眼是泪。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前些日子的暗示变成了明示,明杏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再拒绝,只好咬着下唇轻轻点头。
见她答应了,杳娘松了口气:“你放心,你终究与其他人不同,有我护着你,正正经经地抬了姨娘,你也是侯府里半个主子了,总比做奴婢来得强吧。”
她不说话,也还是点头。
就这样一路回了侯府,明杏已经擦干了眼泪,一入了小院就开始张罗摆晚饭。
她是跟在杳娘身边的贴身大丫鬟,这些事早就是做惯了的。
不一会儿,谢诗朗匆匆而来,与杳娘一道用饭。
夫妻二人对坐,莹莹烛火点亮了一室昏暗。
谢诗朗吃着饭便问:“岳父怎么说?”
“瞧夫君你说的,我都在你面前立下军令状了,这事儿还能办不成?便是办不成,我也不用回来了。”
杳娘早就重新梳妆,换了衣衫。
她的脸上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反倒是胭脂香浓,红晕鲜妍,比起新婚时的娇羞,如今的她更显出高门之家的端庄大气。
不知为何,谢诗朗很怀念那会儿的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