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碗是我俩成家那年一起去陶窑里面买的新货。每日里端端洗洗,碗边难免有些磕碰。我记得当时我俩先买了三个,戏说够三口人用就行了。可没过几天就觉得太少,于是扭头又买了十个回来。整整十三个碗,没想到一来二去也就剩下这么一个了.....”
“那个布偶是我专磨医书,开拓新业务的时候她给我缝的。说白了,我就是个走村串巷给人看头疼脑热的赤脚郎中,哪会看什么大病啊。可是家总该养吧?那段时间听说富人迷上了针灸药疗,于是一门心思地埋头学了起来,央求着她给我做些扎针的道具。哪成想,道具做出来了,学下去的性子也磨没了,终究是扔在墙角不了了之....”
你如果此时站在那所黑屋前,定能听到一阵长长的叹息之声。
有个异常苦逼的人大为不解道:“人,怎么说变就变呢....”
月光皎洁,星辰璀璨。
即便是再寂静的夜里,也从没断过人间若有若无的烟火声。
某处野狗不知为何狂吠了几下,之后便戛然而止。
哪家刚出生的小孩突然开始哭闹求奶,家里一阵忙乱,终于随着孩子睡去而又沉寂下来。
隔壁家的张拿夫妇,不出所料地开展起了合拍运动,只不过一如既然的雷声大雨点小,经过老婆的短暂责骂之后,也最终响起了阵阵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