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江伦幽幽地看着母亲,又看了看卧病在床的父亲,他试图起身,虽然那动作很笨拙,但是明显能看出来在点头,他在回应母亲的话。
“为什么要让我回去?”
母亲又叹了一口气说:“你还不知道你爸这个人吗?年轻时候就要强,什么事别人干不了的他要干,一心扑在工作上,细数下来在家的日子还真没多久,哪想到家里刚过上几天好日子就……”
母亲说不了这种话题,一提到父亲的病倒,她就悲从心来,眼泪扑朔着落下。
江伦觉得歉疚,父亲病倒的时候他有十几万的积蓄,想拿出来给父亲看病,却被父亲阻止了,那个时候他的吐字还没有现在这样不清,断断续续地还有表达意思,他说儿子长大了,需要用钱的地方多,他有医保,让儿子不要担心,但是江伦觉得自己是家里唯一能站起来男性,必须为家里做点什么。
两天后,姐姐从广州赶回来,先是在父亲床前哭过一阵后,又拉过江伦说了些姐弟之间的悄悄话,当江伦把自己的想法表示出来的时候,姐姐愕然了。
“不行!坚决不行!爸的病我能撑住,你姐夫也同意。”
想到姐姐并不宽松的住宅条件,江伦拒绝了姐姐的好意:“十年来你为家里付出得够多了,搭上了自己的青春,没过上几天好日子,现在你也有你自己的家庭,这个家的重任应该由我来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