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活够了!”苻宏顿足道,“我没有让慕容垂杀你,不代表会纵容你。”
娀英低下头,心中暗道,大不了再闯一次慕容垂的府邸。她回忆适才进去的道路,暗暗盘算,该怎么进去。
等见了郗道茂,桓玄与苻阳也都回了驿站。他们不知刺杀之事,还以为娀英误打误撞到了慕容垂身后,苻阳连声说好险,若不是今日三太子在,只怕要出事。桓玄亦是关心,叮嘱道:“小胡姬,你没事就好。”说着他迟疑了一下,“今日实在奇怪,小胡姬明明戴着面具,可那慕容垂竟好像认出的样子。”苻阳皱眉说:“慕容垂也是鲜卑人,只怕是见过这样的面具,你看他还说英姑娘像一位故人。”娀英也想不透这关联,只推说大概族中的面具都类似吧。无论苻宏如何旁敲侧击,娀英也不露什么口风。
夜里等到郗道茂睡下了,娀英悄悄摸黑出去,她从桓玄屋里拿了包麻沸散揣在怀里,细辨道路,不多时便到了冠军侯府的院墙外。隐隐听到里面传来阵阵乐舞声,娀英心知该是到了后院的位置,她身手灵巧,轻轻一翻,便进了院子。说来也巧,她落足之处正是后花园中,这一带僻静无人,除了微微几声狗吠,她左手一扬,那几只犬应声而倒。娀英心中一喜,心知这桓玄配的麻沸散效力颇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