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潜的心性既聪明又纯直,他一旦判定了这道理,便决不再犹豫,无论对否,先按爹爹的心意行事便了!
干潜携着利斧,遍山游走,但凡临涧的青竹,他便毫不犹豫地砍倒。这般一连砍了七日七夜,他也不知砍断了多少青竹,他只知道他砍竹的斧头,砍钝了又磨,磨了又砍,已接连磨了七七四十九次了。
这时,干潜把最后靠近自己故居木屋的一片临涧竹林砍倒,但那宝剑依然毫无踪迹。
干潜一连砍了七日七夜,无休无歇,他砍倒的青竹,等闲草野村夫,只怕要砍上三五年了。他把最后一片临涧竹林全部砍倒,他发觉自己竟又重新返回到磨剑池畔。
干潜不禁呆住了。他把斧头放在磨剑石上,望着剑池池水出神儿,心中也不知如何是好,青竹已被他全部砍倒了,若爹爹真把宝剑藏在临涧的竹子里面,怎会白砍一场,却毫无发现?但爹爹这话必有道理,他就算存心骗倒天下人,也决不会欺骗自己的亲生儿子!
“爹爹啊爹爹!你当日在剑池磨剑,不知是什么样子?咦?”干潜凝望剑池水,喃喃自语,忽然惊咦一声,把话顿住。
原来他发觉剑池引山水下来的水管,竟是木造的,而且是一整段坚硬如铁的黄槿树干。干潜心中不由一动,暗道黄槿、黄槿,岂非黄金、黄金么?爹爹若把宝剑藏在黄槿水管里面,那的确是黄槿黄金遮霜妍了!但不知竹青是我鞘又作何解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