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即便皇帝由始自终站在他这边的,也难保皇帝会否因此而对他产生一些不好的印象与看法。
毕竟,伴君如伴虎,且帝王心,也总是变幻莫测,难以捉摸。
景懿没再开口,偌大的书案前,皇帝双手交叠,指尖不住地摩挲着,双眸黑如点漆,幽深如狼,直勾勾盯着景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许久后,他深深叹了声,“你也不要说什么争与不争,有朕在,你不会怎么样,该是你的就是你的,那边就由朕来处理,你且不要在明面上撕破脸皮。”
末了,他看景懿的神色没什么动容,担心他真的没有一点儿野心,不争不抢度日,又道:“朕的儿......堂堂大祁的儿郎,也不可一点野心都没有,浑浑噩噩度日,不求上进,这不是朕想看到的,你自己好好想想。”
皇帝原本想说他的儿子不该如此,但又想到什么似的,改了口。
对于景懿,皇帝还是寄予了一定的厚望,断然不想看到他和大皇子楚斓一样,伏低做小,平平度日。
景懿不置可否,对于皇帝的改口,他也察觉到了,但选择忽视。
话说到这里,皇帝心里大概清楚今晚的事无非就是楚灏和黑水洲的私事,这事可轻可重,就是不知道皇帝自个儿要怎么处理了。
景懿也没有把边境的事告诉皇帝,觉得没什么必要,这个时间点,说得太多,对谁都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