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赵嘉栩掏出银钱买了单,一桌子菜才花了一两银子不到。三人一同下了楼,也不急着回府,晃荡到街上。
孟忍冬在一个捏泥人的摊位上停下来,把玩着那些泥塑,不禁好奇,“像纪安之这种明间艺术家靠什么生活,他来摆摊儿吗?”
“纪安之有位兄长,在扬州经商,家财万贯。”赵嘉栩朝摊主要了些粘土。
“他兄长的钱是他兄长的,又不是他的,他靠什么生活?”孟忍冬见那粘土在赵嘉栩手上,随意几下就捏了一只兔子出来,连摊主都对他赞许有加。
赵嘉栩嘴角噙了抹笑,很是迷人。
“他平日里在家雕刻,若有穷苦人家上门求他,他便给他们一件物什,让去典当了,最末等也能换回个二两银钱,那些人家出于感激,便时常带些吃的给他。他不贪图享受,饿不死就行。”
“这样的人是怎么与你交好的。”孟忍冬觉着神奇,“论起官职,你爹比我爹官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