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莉希蒂第一次和威尔见面就对他有好感。“这个男人值得嫁,”晚餐后,第二天她便对苔丝说,“他就是你的真命天子,我能看出来。”
难道费莉希蒂那时候已爱上了威尔,而如今的一切都是不可避免、能够预见的?
苔丝还记得自己介绍两人认识的那天是多么幸福愉悦。她似乎历经风雨,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爬上山峰。“他是完美的,对吗?”她曾幸福地问费莉希蒂,“他得到了我们的心,他是第一个得到我们真心的男人。”
我们,不是我。
苔丝的母亲和阿姨还在争论,完全没注意到苔丝一言未发。
露西以手蒙眼。“这可不是什么温暖的爱情故事,玛丽!”她挪开手,对姐姐严肃地摇摇头,仿佛她是罪大恶极的坏人,“你到底哪里不对?说真的,是哪里不对?苔丝和威尔结婚了。你是不是忘了,这件事还牵扯到一个孩子?我的外孙!”
“但你看到他们已经想尽办法弥补你了,”玛丽对苔丝说,“他们都深爱着你。”
“这很好。”苔丝回答。
过去的十年间,费莉希蒂占去了他们太多的私人空间,威尔却从未抱怨过一句。这也许是个征兆,预示着苔丝于他而言还不够好。哪个正常男人会容忍妻子的胖表妹每年夏天都住在自己家?除非他爱上了她。苔丝真是个傻瓜,居然没有看清这一点。她曾经很享受费莉希蒂和威尔相互戏谑、捉弄对方的过程。费莉希蒂在身边时,苔丝总觉得更加自在,因为费莉希蒂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她会让苔丝闪耀出光芒,会因为苔丝的笑话放声大笑。她帮助苔丝定义和塑造其人格,让威尔看见真实的苔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