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张春花对法师敬若神明,温了一壶上好的花雕酒,摆了常贵居的八大碟在桌上,法师吃得满嘴是油,有人带着石香姑过来磕头。
“这小妮子今天可费了我不少力气,光磕头可不行,我说妈妈,这银子你得多给点,五十两太少了,怎么也得一百两。”
“一百两?”想要她老命?张春花一口酒喷出来,“不行!”
“那再有妖怪上门,我可不管了。”
“难不成你一次驱魔只驱一个妖怪?”
法师嘿嘿一笑,咬着鸡腿,露出黑牙:“一次当然驱一个,这茫茫大海得多少冤魂啊,我觉得在你家姑娘身上附体的这个,她在阴间也还有不少朋友,没准哪天上你这花船找她来……”
“妈呀!”张春花一哆嗦:“你……你别吓唬我!”
“咳咳,我这张嘴,有个特点!”
“啥?”
“好的不灵坏的灵!”
张春花当时一阵胸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
石香姑已经梳洗整齐,睡了一下午,烧退了,略施脂粉,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盈盈的走上前来下拜:“多谢法师救命之恩,妈妈一百两银子若是能换得众姐们平安,实在是太划算了,他日要是姐妹们再象我一样,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
“你这个死丫头,光看着我开门做生意场面大,哪知道这里面的艰难。不过既然法师开口,我就咬咬牙,八十两。”
这也能划价?法师翻翻白眼忍痛割肉:“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