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群臣早已听见了皇帝的话,一见门打开立刻簇拥着进来,满满当当站了一地。
夜寒直待众人全部进门才回过头来,从容开口:“儿臣亲率西北军转战多地,确认北地并无土匪。西北军剿灭的,是父皇特谕、五弟苦心营建的真武军。”
话一出口满殿哗然,好几个老臣已悲愤地跪了下来,嚎啕大哭:“天理难容,天理难容啊……”
皇帝猛一甩袍袖,气势凛然:“你肯认罪就好!凌寒,你杀我南齐将士、杀我南齐城门守卫,煽动百姓围宫城……果真是要造反吗?!”
“是。”夜寒坦然承认。
原以为他必会抵赖的皇帝和群臣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时竟有些茫然。
怎么,就,承认了?
夜寒抬了抬手。皇帝以为他要拔剑,吓得歪在御座上险些摔下去,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这样不孝不义之徒,天岂能容你!天下百姓又岂能容你!”
阶下也有老臣哭道:“厉王殿下,您是天家贵胄,战功赫赫民心拥戴,本可以一生富贵荣华,为何偏要走这样一条绝路啊!”
皇帝听他哭得聒噪,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好,正要开口喝止,却已迟了。
夜寒已接过了这个话茬,答道:“为何要走这样一条绝路,本王先前早已说过了:因为父皇不配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