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初期,日本侵华由北向南压制的企图已非常明显。东北早已在其占领中,在华北又频频得手。
陈建中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第六部的政工人员,和一群青年军人被派遣到晋察绥前方,担任战地政务工作。他们搭乘蒸笼一样闷热的津浦路火车,浩浩荡荡北上,每个人都如荆轲赴秦。经陇海路到潼关,渡过黄河,再转同蒲路到太原。参加骑兵部队,驰驱塞外,从事战斗杀敌工作。
他的《戎马关山——蒙疆喋血记》回忆,阎锡山在山西,有自己的政治组织、理论研究机构、军政训练机构。可是日本的侵略战争,却打开了山西的门户。平津各地的知识分子,大批大批地涌到太原,各种各式的宣传口号也都纷纷出现。
敌人对平绥线的作战,系分三路进兵。我方的部署,则以汤恩伯为前敌总指挥,由十三军防守南口、居庸关、怀来一线……而由北路军总司令傅作义坐镇大同,全面指挥督导。
傅作义的总部,初设于大同近郊的口泉,表示有信心打胜仗。
然而,日军对太原展开全面攻击之前,即采取空军与机械化部队的密切配合,飞机不断出动炸射,造成重大伤亡。“傅作义日坐愁城,早晚都在他设在城墙防空洞的办公室,听取各方面的电话电报,一切表现一筹莫展。每次接到一个不好的消息,总是绕室彷徨,据说也有几次抱头痛哭。记得我去拜访时,他的谈吐,完全失去在大同那样的气概,说到前方战事,不住地紧皱眉头,唉声叹气,不能有决断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