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涩地笑了笑,告诉他,邱家明现在回来了,开了一家汽修厂。
想起和方文老师的约会,我打电话告诉他,能不能带一个朋友过去。他说会过来接我们。
我和陆羽良站在异乡的土地上,站在一树一树的街上,谈论起过往的种种。再提到夏洛洛,陆羽良已经不再显得惆怅,过往的青涩爱恋已经沉淀成了内心的一块琥珀,那些疼痛和忧伤,现在想来也是如此动人和真诚。而夏洛洛,也始终没有和陆羽良有过联系,现在的她,到底在哪里呢?
那是我过得很愉快的一个夜晚。我,陆羽良,方文老师,我们这些故人,坐在上海的外滩,一边看夜行的船只,一边高谈阔论。我好像许久不曾说过这么多话,内心激荡。
有人弹起了吉他,是《快乐颂》,弹得神采飞扬,欢悦无比,轻快明亮的音符,活泼似会飞舞。方文老师站起来,拉我的手,邀我跳舞,我拍拍手,站起来,就在月光下和他踢踢踏踏地跳了起来,陆羽良也加入了起来,然后更多人加入了起来,大家围在吉他手的周围,甩着手,或者搭着肩,欢欣无比。
笑得累了,眼睛发涩,生怕这些快乐只是虚幻的倒影,只是看着开怀的人们,终于定下心来,这些欢悦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