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已经断断续续说什么“冷血野畜”、“蛇属”之类的,公蛎心中便疑惑,如今听他正式说出,还是感到震惊。难怪公蛎对冉老爷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原来两人竟是同类——那么,那晚在沼泽地,他到底要做什么?
桂老头道:“祖上当年自小被祖师爷收养,一直视其为父。祖师爷惨遭不测,祖上悲痛欲绝,立志要世世代代为他守陵。三年之后,趁着大秦始皇帝出征,祖上伙同方候,将祖师爷的尸身盗了出来,从咸阳运往洛阳邙山秘密埋葬。而我攰氏一族,青年人只要一满十五岁,便要外出寻找法器。常有青年后生在外漂泊多年,年过五旬了才返回家乡,更不知有多少客死他乡的。”
桂老头眼里闪着奇怪的光,豁牙漏风地唱了起来:“乌云起兮,碧水旋旋。枯骨泣兮,热泪涟涟。为师守陵兮,激越千年……”
“这是我祖上当年对祖师爷遗体的承诺。千年,千年!”他的眼神,不知是难过还是悲愤,闪着奇异的亮光:“我们攰氏一族,生下来命便注定了。”
瘸腿乞丐道:“您刚才提到法器。这个法器,是不是便可以换回攰氏的自由之身?”
桂老头道:“是,祖上当年曾发下重誓言,若不能在千年之前找到法器,归还祖师爷,我攰氏一族,愿自绝与祖师爷陵墓前。”
瘸腿乞丐道:“韩非子离世至今,已有八百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