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丹宁隔着远距离,回复她一个苦笑。
上半场还都彬彬有礼,聊聊国家大事,聊聊外汇政策,聊聊高尔夫帆船;到了下半场,基本上每个人都喝高了,便体现出了素质的参差不齐。
有个做物流的老板,拉着赵玫笑嘻嘻的说:“听说跟许云天……‘那个那个’的姑娘,被你们调进公司做内勤了?”
他说“那个那个”的时候,还噘着嘴,眨巴着眼,逗得一桌子人哄堂大笑,好几桌都看过来,全都等着赵玫的答案。
怕什么来什么,赵玫心想。
表面上装傻,“那个、那个?哪个啊?”
她口齿清楚,同音不同调的字被她一念,抑扬顿挫,十分好听。
物流老板嬉皮笑脸,“就是那个,一杯酒把老许拉下马的那个。”
赵玫轻描淡写,“是啊,转内勤了,现在是我的助理。”
“可惜啊,”物流老板拍大腿,“我本来还想去‘蚕茧’找她玩呢。”
这话说的,简直是把曾子漩当成陪酒小姐。
赵玫伸出一只巴掌,“这是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