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我并不惊讶。他们没有线索,是因为……”
“我知道你的‘因为’是什么,芮奇。你以为在温和的盘问下,人们就那么容易崩溃,就会把阴谋泄露出来?我没有资格对任何人逼供,假如我惊扰了某位宝贝数学家,你能想象你父亲会说什么吗?”
接着,她突然以截然不同的声调问道:“芮奇,你最近有没有和雨果·阿马瑞尔聊过?”
“没有,近来没有。你知道的,他不是那种社交动物。如果你把心理史学从他身上抽走,他便会垮成一小堆干尸。”
想到这种意象,铎丝不禁做个鬼脸。“最近我和他谈过两次,在我的感觉中,他似乎有点茫茫然。我不是指疲倦,而是他仿佛对这个世界浑然不觉。”
“没错,那就是雨果。”
“他最近情况越来越糟吗?”
芮奇想了一会儿。“有可能,他年纪渐渐大了,你也知道。我们都一样,只有你例外,妈。”
“你说雨果会不会超越了这个界线,变得有点不稳定,芮奇?”
“谁?雨果?他没什么好不稳定,或是值得不稳定的。只要让他继续研究心理史学,他就会低声喃喃自语一辈子。”
“我可不这么想。有一件事他有兴趣,而且兴趣非常强烈,那就是接班。”
“接什么班?”
“有一天我提到,你父亲也许想要退休,结果雨果坚信——绝对坚信他会是接班人。”
“我并不惊讶。我想每个人都会同意雨果是当然的接班人,我确定爸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