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封了几个包裹,仍然安安静静地在扬起的灰尘中工作。这时,约金斯先生用一点也没变的口气谈起他已故的合伙人道:“要让斯宾罗先生脱离常轨行事可不容易。你们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吧!我认为他就没有立过遗嘱。”
“哦,我知道他立过!”我说道。
他们俩都停下来看着我。
“在我最后见到他的那一天,”我说道,“他告诉我他曾立过,而且早就安排好了。”
约金斯先生和老提菲都摇摇头。
“这好像没希望了。”提菲说道。
“完全没希望了。”约金斯先生说道。
“你们当然不会怀疑——”我开始说道。
“我的好科波菲尔先生!”提菲把手放到我胳膊上,一面闭着眼摇着头说道,“如果你在博士院的时间和我的一样久,你就知道,人们在这问题上是这么变化无常,这么不可信。”
“哈,天哪,他也说过这句话!”我固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