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吃你家大米,你愁眉苦脸干啥?”
刀笔吏捧着空荡荡的餐盘,鼓足勇气道:“将军,这盘吃食,是小人要端给军师祭酒的。”
“呃……后厨就做了这一份?”
“没别的了?”
刀笔吏摇了摇头:“本来是够的,军师祭酒让我等先吃,他最后吃。”
“所以这是最后一份。
袁耀瞪大了眼睛,再看向前堂,正见满脸憔悴的诸葛亮,步履虚浮地走了出来。
活像一个刚熬夜通宵完的高中生。
“还不让后厨再去做!”袁耀急声斥道。
“不急,我想先睡一会儿。”
诸葛亮走到袁耀跟前,看着和自己状态截然相反的袁耀,道:“你……多久没批阅郡县奏报了?”
袁耀无辜道:“我昨天不是就批了么?”
见诸葛亮一双黑眼圈死死盯着自己,袁耀只好坦白道:
“好吧,我昨天第一次批郡县奏报。”
“你……”诸葛亮气得只想骂人,但脑海里最后一丝精力告诉他,和袁耀掰扯是一个比熬夜还费劲的事情。
“我……”
诸葛亮话都不想说了,直接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安顿诸葛亮睡下,袁耀走到前堂,眼前的景象让他豁然一新。
原本杂乱无章,堆积如小山的竹简堆,一夜的功夫,被分门别类地归置得齐齐整整。
且每一卷竹简,中间都至少夹着一根长竹条。
袁耀随手抽出一封竹简,将其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