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哈哈大笑,拉过裴少宴就往屋子里钻。
两人踉跄数步后,勉强扶稳了怀里的酒坛,跌做一团。
在月色照不到的地方,千岁雁一人一椅一杯酒,好不悠闲地哼着歌,仰头看向那窗口消失的两人。
片刻后,阴影里又站了个人。
“少门主,尸体已经挖出来了,您要亲自过去看看吗?”这人裹得跟个粽子似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出漏在外面的。
千岁雁一口饮尽杯中酒,仰头看他,说:“你们查便是了,不必事无巨细地告诉我,我只要知道是谁指使的就行。”
结果最重要。
“那裴郎君把能查的都已经查过了,并没有留下什么可用的东西。小的、小的实在看不出个答案,所以希望您亲自过去一趟。”‘粽子’单膝跪地,十分谦卑地禀道。
“焚毁了?”千岁雁微讶。
‘粽子’点头,答道:“说明那裴郎君知道有人会把尸体挖出来,所以把能抹去的痕迹都抹完了。说不定……他已经知道是谁指使的了。”
酒喝完,千岁雁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起身,说:“裴少宴本来就是个办事细致的人,既然看不出来什么东西,那就把尸体挂在望神河边,看看有没有鱼儿上钩。”
“那您呢?”‘粽子’看千岁雁头也不回地出了巷子,忙问:“门主昨日还在问您的去向,您难道打算继续跟着他们吗?那小娘子不是已经交出了解药,您为何还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